你种在花园里的尸首发芽了吗?

糖瘾

*老早在微博发过了
*just存个档

难得早睡一次的娄滋博嗓子很痒。 

他觉得网瘾犯上来和烟瘾一个样儿,心里空虚就算了,就连嗓子眼儿都痒,且除了忍耐完全无解。比如他刚徒劳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又连吞了几口口水,理所当然完全没用。

戒烟真是人生一大难事,他冠冕堂皇的想着,幸好他不抽烟。 

不放弃的又吞了几口口水,嗓子眼儿反而更痒了,他怒从心中起,恨不得杨永信从天而降电他个体无完肤。


当然怎么想都是没用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也不会有免费的杨永信,于是他认命的翻身起了床,准备去外面吹吹凉风冷静一下。 

不过这一开门,收获不小,免费的磁爆步兵没有,免费的合法正太倒是捡了一个。

钱正昊戴着黄黄的毛线帽,裹着黄黄的卫衣,缩手缩脚的站在他宿舍门口吃手,小小一个的样子像颗没有成熟的柠檬。 

小柠檬意外看到他出来,一闪而过的震惊后随即换上了一副任谁看了都觉得可爱的表情,小爪子一伸就要去摸他裤兜。

大概是在外面待了有一会儿了,钱正昊的手凉凉的,冻得他想要一个跳个八丈远,但他临门一脚,愣是生生的憋了下来。

钱正昊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俩的体温差,赶紧自觉地把手缩了回去。 

娄滋博觉得哪有这么懂事儿的小孩儿,撒娇的时候都不忘察言观色,看得人想立刻给他掏颗糖吃。 

于是他这么做了,在裤兜里挖了两下,挖出最后一颗大白兔,塞钱正昊手里了。

 “你是不是就算着我还有一颗呢。” 

钱正昊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几下剥了包装扔嘴里,又把糖纸塞回了他裤兜。 

关系好的几个同僚笑他每条裤子的左裤兜都是钱正昊的糖袋,不光负责装糖,还要负责回收。

娄滋博对这个形容不置可否,心想这群人真是浅薄,什么糖袋,装糖是因为糖好装,这口袋要是能装铁板鱿鱼,那他觉得更妙。 

这头的糖袋主人嚼着奶糖,还不忘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好想吃火锅啊。” 

大概是刚练习回来,说这这种话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小孩儿最近正在努力的改变自己的音色,时间紧任务重,练习时不说,连平日里说话都开始有意的提升音调了。 

这家伙,听得娄滋博网瘾都要下去了,就好像这颗小柠檬还没有长成熟,竟然神奇的变成了个柑橘,让人听了就想网恋。

嗯,网恋找钱正昊,人乖歌巨甜。


 “这有何难。” 

然而上海嗲精的要求又有谁能拒绝呢,中原猛男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明儿哥就带你买火锅料去。” 

事后中原猛男趴在宿舍里写检讨的时候深刻的反思了自己,发现老祖宗说的话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比如说吧,这溺爱孩子是真滴不行。 


钱正昊火锅吃进嘴里没几口就被抓了个现行,写检讨的时候心胃俱疲,下铺减肥出心得的周锐立刻将自己‘只要闭上眼睛,火锅就不存在’的打坐大法传授给了他,他赶紧试了试,发现果然没用,但所幸是检讨好写了,因为他真诚的觉得吃那几口还不如不吃,有了短暂的记忆,这滋味儿更难散去了。

一份儿检讨腿到了半夜,胃的空虚没有丝毫缓解,思前想后干脆下床去找娄滋博要糖吃去了。

连着两夜都摸来人家宿舍,不知道是不是都把娄滋博摸出经验了,这次也是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开了。

娄滋博拎着一袋还没有拆封的水果糖,撑着门了然的看着他。 

“亚歌文化你糖瘾挺大的啊。” 

钱正昊晓得这是他们队伍的梗,这几天秦子墨回了宿舍也是这么个毛病,人话也不好好说了,天天闲着没事儿就cue他一下亚歌文化balabala,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剩下那俩人他没法发挥。 果然是从这个人这里来的,钱正昊心想,怪不得大家都说娄滋博是快乐源泉,跟他待久了就会巨快乐。只可惜自己不是搞笑的那一卦,普遍接不住梗,一接不住梗就只能傻笑。

一个人也能演的娄滋博倒也不在意他接不接梗,但是却实在的一看他笑就心情好。

糖袋子一撕,大把的水果糖往他手里塞。

 “多吃点多吃点,瞧把孩子可怜的。” 

钱正昊俩手捧着有些紧张,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妈妈的话。 

“我会不会蛀牙啊。” 

孩童真挚的担心让未成年立刻停下了掏糖的动作,再度思考起了老祖宗的话,然后果断的一把一把把糖又抓了回去。 

最后只剩了一颗橘子糖在手上的钱正昊哭丧起了脸。

 “怎么就给一颗啊。” 

感觉肩上的担子千斤重的未成年坚决拒绝让自己再次心软。 

“凑合吃吧,都够甜了,吃多再齁了。” 

钱正昊哦了一声没再讨价还价。 

看着小孩儿鼻头一皱悻悻的缩回手的样子,娄滋博也不晓得自己刚是在说糖还是说人了。 

果然,奔现也要找钱正昊,歌甜人更甜。 


娄滋博不是那种赛前会特别紧张的人,他觉得钱正昊也不是,毕竟对方根正苗红金鹰卡通,从小别的不说,节目是真的参加过不少了,四舍五入也是个前辈,一张嘴就连老来串门的那条萨摩耶都听得出稳得一批。 

然而这次舞台老油条钱正昊却显得有些紧张巴拉,后台坐了一会儿就跑去走廊了,娄滋博犹豫了一会儿决定等会儿再担心自己排练十次九次都穿不上的外套,起身跟了出去。

找的很容易,小孩儿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找了个角落蹲着吃手。 

他站了过去。 钱正昊一点也不惊讶他的出现,依旧蹲着,专注的啃手,啃了一会儿便顺着他的裤缝探着手去挖他裤兜去了。 

挖了一下还真挖出来一颗软糖,小孩儿有点吃惊。

 “你怎么上台还带着啊。” 

娄滋博心想你要觉得不该带你倒是别掏啊。 

“开过光的,我掐指一算,觉得你今儿离第一就差它了。” 

他说得是十分自信,毕竟他之前路过vocal的练习室刚好碰上小半的练习,钱正昊被一堆哥哥围在中间反复的唱着自己的part,他觉得真可爱,恨不得当场给小孩儿颁个奖杯。 

但钱正昊听到他的话后却停下了拆糖纸的动作,握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又给认认真真的包好,塞回了他口袋去。

娄滋博愣了,这是什么操作,怎么不仅没接梗还给拒绝了呢。

 “怎么了?” 

“没事。” 

小孩儿哼哼唧唧,又吃起了手。 

气氛王娄滋博碰了颗软钉子,陷入了僵局,在这一刻发现自己没法洞悉零一后的心思了,这怕不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于是他俩只好穿着浮夸的衬衫,一黑一白的在走廊里相对无言,场面活像两个不知道哪个中世纪被灭了国的落魄贵族正在思考怎么让两块钱的白菜变成一块八,直到秦子墨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喊他们脱队已久的中心回归队伍。

 “超能唱片!快上台了你在干嘛!快走走走!” 

末了还不忘吃手男孩。

 “亚歌文化,你也快回去,你妈找你。”

娄滋博不知道秦子墨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说话但他本能的想演回去,只不过还没有开始发挥就看到老远周锐晃过来的身影,求生欲让他赶紧打住,准备老老实实的跟着秦子墨回去。 

钱正昊就在这会儿突然揪住了他的裤缝。 

好像也是看到了越来越近的周锐,钱正昊莫名的紧张,拽了两下他的裤腿示意他快点蹲下。 

娄滋博立刻就把秦子墨拍到了千里之外,扑通就往下蹲。

秦子墨懵逼,觉得自己离气哭就差一点了。 

俩人好不容易平视,钱正昊争分夺秒,凑到他耳朵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急,但唱歌的就是唱歌的,即使如此也咬字清晰。

 “我,我也想让你拿第一。” 

……我的天啊。 娄滋博蹲在地上,看着被周锐薅走的小柑橘,心里波澜壮阔。 妈,这是要蛀牙了。 


能不能拿第一钱正昊自己心里完全没底儿,毕竟这次的节目性质不比往常,唱得好不好不是唯一的评价标准,所幸是即使组内垫了底,姐姐们倒也没少投他票,总排名还不至于太难看。 宣布排名时,五十多个男生排着队挤在放映室里,他缀在队伍最末端,前面是组内第三名的灵超,个子贼高,把他挡了个严实,于是他也没再表情管理,安心地松了口气。 

这种时候开心或不开心好像都不对,微博上的姐姐们都说他佛,不争不抢看着急人,他确实是这样的性子,但你要说看着稳步下滑的排名心里慌不慌,那他肯定也没法淡然说不。

要不怎么说竞争使人成长呢,出生到现在也是头一次产生这么大压力,而在这压力中萌芽的对出道的希望也越来越茁壮。 

这股纠结的感觉让他开始喉咙发痒,莫名被人养出来的糖瘾突然就犯了。 

踮起脚越过一个个脑袋想找娄滋博的位置。

他惦记着人口袋里那颗开了光的软糖,虽然药效已过,但好歹能救救他这发痒的喉咙。

对方这次拿了组内第一,开心的不得了,正在探着头和丁泽仁说话。 钱正昊看着也开心,他觉得自己虽说不是嘴巴开光但好歹也算护驾有功,这气氛一片喜乐,如果他能趁摄像老师不备,偷偷溜过去把糖拿过来就更好了。

然而这导师在台上宣布排名,台下八百个机位绕着他们转,别说爬到第一排去偷东西了,他就是想越过同组的两个大高个跟第一排的周锐说句话都难。 

他只能低着头,乖乖的站在原地左脚勾右脚的缓解不适,毕竟喉咙越来越痒,口水都吞到口干舌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渴求的心思太过强烈,差不多过了有五分钟,灵超突然扭过了头,盯着他笑得眼睛弯弯的,好像碰上了什么顶顶有意思的事儿。

 “我真是好久都没上课传过纸条了。”

 “嗯?” 

手里被塞了一颗软糖,大概是经过了无数人的掌心吧,这颗糖摸起来热热的。 

“你们小学鸡可真有意思。” 

灵超快乐的发表完看法,笑呵呵的扭了过去。 

钱正昊有些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先接你不是比我还小吗还是该接谢谢。

但现在他燃眉之急是住进了两队蚂蚁的喉管儿,于是赶紧逮了个摄像老师转过去的空,迅速剥了糖纸丢进了嘴里。 

软糖是柠檬味儿的,但酸的不冲,他嚼吧了一会儿才安下心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糖纸无处安放。

正准备先收起来,等待会儿散了去找娄滋博塞回他的钱正昊糖袋。

却在收起来那一瞬间眼尖的瞟到了糖纸上写的小字儿。 

他疑惑的凑过去看。

一排铅笔写的,小小的字,有些狗爬,跟他半斤八两,但却依旧很好辨认。

毕竟中原猛男经常这么跟他说了。

 “大吉大利,小钱第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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